十年前、五年前

十年前、五年前



昨天是國慶假期，JJ一早起來就很高興地說：｢今天是我的國家生日，中國生日快樂！｣然後自己找了一些紅黃色紙，做了一面國旗。出外時還挑選了紅黃色的衣裙、配紅色的靴子，打扮得像北京天安門廣場上表演的娃娃。其實我和外子在家裡從來沒有進行｢愛國教育｣，孩子們又在國際學校讀書，也不知JJ的這些情懷哪來的，非常有趣！

早上在家裡看電視直播六十周年國慶典禮，聽到主持人提起五年前十年前的慶典如何，想起好像我們沒有看過2004年及1999年的大閱兵，不知當天做過什麼事，於是找了舊相片來看，看著、看著，思緒不覺回到那幾年。

十年前是1999年10月1日，SS才六個半月大，白白胖胖的臉上滿是笑意，兩顆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看見閃光燈亮就瞪得更大。那時是我們家最美好的時光：外子與我正值盛年，SS發展正常，身體健康，傭人可靠；香港的經濟仍未走下坡，我們的工作有作為；那時候，展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寬闊的道路……

然後到了2004年10月，SS五歲半，這時他比較瘦，兩歲半的JJ倒是胖呼呼的。那年夏天家中菲傭患癌症，我要經常請假帶她到醫院排期、做檢查、化療、電療，疲於奔命；另外多聘請一個菲傭照顧孩子，她卻因為受不了舊菲傭的喝罵，勉強做了三個月；再請一個來了十天後也堅持要走，只好又付錢重新辦手續。那時我們已知SS是自閉症，外子要騰出時間帶他接受各種訓練治療；JJ的情緒問題開始浮現，但我們沒有時間精力處理。那年香港的社會經濟經歷亞洲金融風暴、2003年沙士疫症後，還未復元；而我們忙著眼前急需解決的問題，無暇理會前面的路怎麼走……

如今SS十歲半，JJ七歲半，兩個都有自閉症，問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但我和外子早已屆中年，工作上危機處處，經濟上的壓力與日俱增；SS明年小學畢業，應何去何從？我們正躊躇。然而，這幾年生活上的起伏，練就了我們的意志；多年來處理兩個孩子的情況，讓我們累積了經驗，可以坦然面對。未來的路縱使崎嶇，我們也有信心走下去！

不知再過五年、十年又是如何光景？